Monthly Archives: April 2020

4月30日小记

几通电话以及联络下来,忽然觉得很需要写点什么。

一则是关于父亲身体健康开始令人担忧。亚健康模式持续了有一阵。近期似乎略发加剧。电话里母亲仔细地讲了一堆,我也很认真地听着。觉得自己和过往最不一样的是,心下很严肃地想着父母可能会希望听到的内容,以及我希望能传递给他们的内容。这两者之间并不完全重合,也需要合理地调整。但也不能说太多。担忧什么的只能放在心里,以及放到行动上去。

于是挂了电话,想到或许可以找阿栋。尽管从来没有想到过会以这种模式和契机来试图关照到父亲的身体,但是未尝不可一试。原本生活就不该是那么一成不变,若是有任何改进的地方,有任何可以突破原本固有思维模式,只要合乎逻辑,合乎科学道理,那么何乐而不为?

将会努力把这个健康计划推行起来。但也再一次,真的再再再再一次,看到了镰刀兄飘忽过的影子。

镰刀兄,就这么暂且温柔地守护在我的身边吧。我也还要再多一点力所能及的付出,来守护我所在意的人。

一则是关于一些朋友回复消息的事情。我原本就是一个比较关注细节的人,也因此越发注意提醒自己不要去刻意留心细节,而要把眼光放得更开阔一点儿。在Dana的安魂曲里,萨哈和拉可夏的对话提到这世界人的多种多样。我虽然一直都在对自己说这个世界的深广和人群的纷繁多样,也似乎总能头头是道地讲述着人与人的差别。但是潜意识里,自己依旧还是拥有一套相对固定的逻辑来解读世界。于是,潜意识里免不了会对他人的回应有所期待。今天有三个朋友的联系,都是隔了一两天,乃至一两周后续上的。我欣慰于自己已经逐渐接受了各种个样的响应速度,也并不会介意主动再多问上一两句,也欣慰于自己果然是喜欢自己的说话方式,并愿意在未来保持下去。而潜意识里对他人回应的期待,自己虽然并不是没有,但也很清晰地,也很轻易地可以捏捻起,放到桌边的一角。说到期待,面前实实在在的书和书中的文字,才是最不负自己期待的。

一则是关于另一个朋友工作变动的事。朋友的工作倒是一部分,无论出于双方的交情还是出于我个人的行事风格,我都愿意上些心。而另一方面,我会考虑到之前对待小伙伴们一起做事的一种期望。我忽然间意识到这个商业社会,由于太过于实用主义,以至于我那做事时略有些理想主义情怀的特点或许会遇到很大挑战。我有那么一刹那间,自己质疑了自己的做事逻辑,以及自己心心念念的梦想是否只是梦却不能算理想。那一瞬间,自己又会质疑和沮丧于个人能力的有限,而觉得旋即一下子困惑,觉得自己的行事逻辑,处事风格,是否真的如此幼稚。当真说,亚当斯密的两本书就没有调和的空间?当真说,相信卷心菜和鹳就看不下灵界的黑章?我那一瞬间,觉得自己会不会一直以来都太天真了。但,似乎就那一瞬间,在漆黑的熄灭的显示屏内看到发呆的自己,刚洗完的头发蓬松萌乱,眼镜框和鼻梁端端正正,托着下巴和腮帮,却看不到暗淡无光或是灰黑漆怅,我看到的是一个认真在想着事情的自己。不是一个后悔的样子,不是一个犯了错的样子,只是一副有些担心的样子。

期间也会想到,自己除了做事,对待感情是不是也有犯过了类似的啥,即,自己是不是太天真了。然后想到了兔老师。想到了两个方面,一个是最开始认识时相互的通信,一个是她曾经流着泪说着认识的人去了自己或许也想去的地方。我又想到她所说的人生本来就是无意义的。但我始终觉得这样去定义人生似乎又太草率。我在那一瞬间,感慨这世上不知还剩多少人愿意通信交流,又感慨不知兔老师如今是否已经终于可以安逸平静地享受她的生活,又庆幸自己跌跌撞撞走到了今天,还愿意如此积极接纳自己。

在那一瞬间,我想到自己本科忙着把自己整出国时,寒假期间独自一人在主楼里的黑板上写着Issue的提纲。那时候屋外大雪纷飞,校园内空空荡荡。自己颤颤巍巍地写下那些东西,同时对自己说:

如果没有人做过,那我来做第一个就好了。

翻译果然要找喜欢的文字。。。

只是单方面的翻译一些不痛不痒的内容,实在不是我的菜。。。
未来在翻译内容上,也需要仔细挑选一下。而且做这种工作,把自己原本想要写东西的精力都磨没有了。
翻到最后,只是在想:
时间管理很重要呀~~
但是,这里倒也不是罗老师的那种时间管理。时间这东西吧,可以用来打游戏,可以用来跑步,可以用来做项目,可以用来唠嗑。但是茫茫多茫茫多的事情,该挑选哪个来做?
其实说起来,面前有各式各样的材料,各种颜色的。要花时间来涂抹自己。该怎么选?

发觉啊,现在感兴趣的问题,可能在大多数人眼中,都实在是再普通不过,根本无需思考的问题。
Anyway,还是把破破的翻译扔这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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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时尚界如何响应新冠抗疫

原文链接

译文链接

世界各国正在号召人们实施社交隔离,居家深宅,以此来减缓新冠病毒疫情的蔓延。与此同时,设计师,时尚屋,以及时尚名牌也都纷纷伸出援手。无论说他们援助的方式,是变更工厂流水,从高端时尚及香水,到个人护具到洗手液,或是参与大量的捐赠相关工作,那些名声在外的品牌也都在试图帮助那些深受疫情影响的人们。

来一同看看列表里都有哪些品牌在各司其职:

AG Jeans
AG Jeans已经承诺向COVID-19洛杉矶郡响应基金捐赠1百万美金,用于支持当地的病患和医院。该品牌洛杉矶方面负责人表示,这项捐款有助于增强当地的应对能力,扩招员工,并投资于COVID-19检测设备的相关开销。

AGMES Jewelry
纽约市的AGMES说将会捐出从即日起至4月15日所产生的15%在线销售额,用于捐赠给儿童温饱基金(No Kid Hungry)

Agua by Agua Bendita
这个游泳穿戴品牌正在为西班牙麦德林市的一家医院生产口罩 (the Pablo Tobón Uribe Hospital in Medellín )

AMI
法国品牌AMI上个月宣称, 他们将把在线销售的10%销售额, 捐献给世界卫生组织旗下的COVID19团结响应基金(COVID19 Solidarity Response Fund),直至法国限制令时期结束。

Ana Khouri
这位居于纽约市的珠宝设计师说,其签名的蓝宝石版米瑞安戒指的收益,她将全部捐献给Doctors Without Borders组织。

Atta Inc.
Atta公司生产并运输了1000个高密度防护面罩给纽约市的卫生工作者。

BeautyUnited
这是一个近期刚刚成立的联盟组织,云集了超过40位的健身美体届的大咖,包括Gwyneth Paltrow (goop), Drew Barrymore (Flower Beauty), 以及Bobbi Brown (EVOLUTION_18)。他们的目标是募集一千万美金,用于前线响应者基金(Frontline Responders)

Brandon Maxwell
这位设计师说他正在研究合适的材料用于制造医用罩衣。

Brent Neale
珠宝设计师Brent Neale说,她(截止采访时)已经捐赠了52457美金给儿童温饱基金(No Kid Hungry),大约是3月16日至3月27日的销售额的百分之三十。

Brooks Brothers
服装品牌Brooks Brothers宣布其将生产医用级别口罩和罩衣,日产15万枚口罩。

Bulgari
Bulgari在三月底时说,未来的两个月他们将和合作商ICR重新调整香水生产线,来为意大利的医疗机构提供洗手液。

Burberry
Burbeery说他们将其军式风衣(trench coat)生产线进行调整,改为生产非手术级的罩衣和口罩,以供给英国医院的病人们使用。此外,其全球供应链网络也将重新调整,用以运输10万枚口罩给英国国立医疗服务机构。

Carhartt
这家工装品牌声称,他们将从4月6日起生产5万件医用罩衣;从4月20日起将会生产250万枚口罩。

Chanel
Chanel已经承诺将会捐献120万欧元给一家急救基金以支援巴黎地区的公共医疗系统。此外,他们还捐赠了5万枚口罩。

Christian Siriano
时尚设计师Christian Siriano已经让其团队为纽约的医院赶制口罩。

Christine Alcalay
设计师Christine Alcalay已经制作并捐献了500枚口罩和帽子给医疗认识,并且在其营业点提供口罩。

Coty
美妆制造商Coty正在其美国和墨西哥的工厂内生产洗手液,并且声称他们的其它工厂也将开始加入。Coty称他们将会无偿给医疗服务机构提供数千吨的洗手液,其公司员工也会得到相应的分发。

David Yurman
这是家位于纽约的珠宝品牌。Yurman家族基金已经承诺投入1百万美金,用以支援美国境内的COVID-19相关工作。

Edie Parker
这个手包品牌声称将会捐献15%的在线销售收益给三家慈善机构(Citymeals on Wheels, Feeding America, and No Kid Hungry)

Estée Lauder
雅诗兰黛已经捐献了2百万美金的经费,给Doctors Without Borders组织,以支援物资欠发达国家的抗疫。他们还计划重启在纽约州Melville市的工厂,用以生产洗手液来支援前线的医疗工作者。这个品牌同时还捐献了2百万的医疗口罩给纽约市的医疗工作者。

Glossier
Glossier在Instagram上说他们将会给医疗工作者捐献1万支护手霜。在过去的几个月内,Glossier已经联络了境内的多家医疗机构和团队,并且捐献了保湿霜,面霜等物资给前线。

Graff
这家跨国珠宝商捐赠了1百万美金给世卫组织,用以支持前线工作者以及医药研发工作。

Greg Lauren
Greg Lauren 正用一种材料来生产过滤功能面罩,该材料被用于空调滤网,绘画,以及时尚设计。

Gucci
Gucci已经承诺捐赠一百一十万面罩和五万五千枚医用物资给意大利的医院和医务工作者。此外,他们已经向联合国捐赠了1百万欧元,并且在他们的Instagram公众号上宣传世卫组织。这家品牌另追加了1百万欧元给意大利国防安全部门,用于支持国家医疗服务系统,增加重症监护床位。

Hermes
爱马仕说已经捐赠了2千万欧元给巴黎的公共医院,并在生产并捐赠30吨洗手液和超过3万枚口罩。

Hill House Home
Hill House Home捐赠了其床上和浴室用品销售额的10%给Grow and God’s Love We Deliver机构。

Irene Neuwirth
Irene Neuwirth 捐赠其三月份销售额的20%给儿童温饱基金。

Kate Spade
Kate Spade的母公司Tapestry承诺捐赠2百万美金给纽约市小企业服务机构,用以缓解小型商家收到疫情带来的冲击。其旗下基金将捐赠10万美金给其长期合作商Crisis Text Line,来为医生护士们提供相关的心理健康支持。

Kering
Kering旗下的两个生产基地正在为法国医院赶制口罩。

Khaite
Khaite捐赠了1万美金给Baby2Baby组织,并且将从3月17日起的一个月在线销售额中,捐赠出10%。

Launchmetrics
Launchmetrics,这家公司为各大品牌提供三个月免费的数码橱窗以供展览各种商品。

Louis Vuitton
这家法国时尚屋宣称他们将其生产线改成了非医用防护面罩的生产。在4月10日,他们宣布其穿戴工作室已经做了调整,用以生产罩衣和医疗设备。

L.L. Bean
LLBean正在和缅因州最大的食品银行,Good Shephear合作,将其物流枢纽从法兰绒改成了仓储食物包装。这一遍布全州的行动,将会惠及相关工作人员及其服务的家庭。

LVMH
LVMH重置其工厂用以生产洗手液。同时,他们还和中国制造商合作,为法国赶制数百万件口罩。

Margaux
Margaux将其截止4月15日之前的销售额的10%,捐赠给Direct Relief and Doctors Without Borders两家机构用以支持抗疫。

Mayhoola
Valentino和Balmain的母公司Mayhoola已经捐赠200万欧元,用于米兰Sacco医院的重症监护病床的使用,以及意大利国家安全部门相关业务。

Milk and Clay
Milk and Clay捐赠其近期的全部收益,用以购买口罩和医疗物资,用以支持纽约市的前线。

Misha Nonoo
Misha Nonoo 捐赠了10%的销售额给纽约市的食品银行,同时给健康服务工作者们赠送价值50美金的购物卡以表达谢意。

Neiman Marcus Group + JOANN Fabrics
Neiman Marcus Group 和 JOANN Fabrics 已经联手生产口罩,罩衣,以及擦拭巾提供给前线工作人员。

Nordstrom + Kaas Tailored
Nordstrom 和Kaas Tailored 联合生产口罩以分发给相关医疗服务结构。

Paravel
Paravel将其销售额的15%捐赠给Direct Relief COVID-19基金。捐赠销售截止至4月15日。

Prabal Gurung
Prabal Gurung在为纽约的数家医院生产个人防护用具

Prada
普拉达捐赠了8万件医疗用具,以及11万枚口罩给意大利的医院,同时还扶持着一个教育项目“全力以赴,全装待命:为公共卫生紧急状况做好准备”。这个教育项目旨在扶持中国公共健康危机的应对能力。公司高管们也已向几家医院捐赠了相当的救援物资(Milanese hospitals Vittore Buzzi, Sacco and San Raffaele)。

Proenza Schouler
Proenza Schouler将其销售额的10%捐赠给慈善机构Citymeals on Wheels.

Pyer Moss
他们的纽约办公室已经成为了一个口罩手套的捐赠中心。同时,他们还设立了一个基金,用于支援在这场危机中失去收入的少数族裔和妇女的独立小商企业。

Ralph Lauren
拉夫劳伦承诺捐赠1千万美金用于缓解疫情。

Rosie Assoulin
Rosie Assoulin将其在线净销售额的15%,凭由顾客的选择,捐赠给响应慈善机构,或是可以兑换顾客心仪的当地餐馆。

The Zegna Family
Zegna家族和其企业内的高管们已经承诺,共计将捐赠300万欧元给意大利的国家安全防护机构(Civil Protection)。

Tiffany & CO
蒂凡尼基金宣布承诺100万美金的捐款。包括75万美金给世卫组织的基金,以及25万美金给纽约市(the New York Community Trust’s NYC COVID-19 Response & Impact Fund)。 此外,他们还会将其职员的捐款的每一笔捐款如数转交给响应的非营利组织机构,用以支持缓解疫情。

Tory Burch
在和美国最大的医疗健康组织(1199SEIU United Healthcare Workers East)合作,Tory Burch将会捐赠约2万4千枚物件,价值共超过5百万美金。

Victoria Beckham
其捐献20%的在线销售,包括其美妆业务,给 Feeding America 和 the Trussell Trust。

论社交隔离期的网络鸡尾酒派对

原文
by Rebekah Peppler
https://www.vanityfair.com/style/2020/04/why-cocktail-hour-thrives-even-in-the-age-of-social-distance

译文发布
http://jandan.net/2020/04/11/cocktail-hour.html

不久之前,这个摩登社会还曾试图敦促人们切断网络链接,来增进现世联系。我们本该放下各种显示屏,积极地和我们所爱的人在充满触感和亲近的现实中交流互动,或分享欢笑与秘密,或相拥和亲吻。但过去几周所发生的一切已经引发了剧烈且深远的转变,把这种有益于身心健康的现实交流化为了泡影。如今,我们所爱的人们布满显示屏,而这已成为美国隔离期内的新常态。

当下,数字社交无时不刻地发生在各种网络平台上,包括Zoom,FaceTime, Houseparty, 及Skype。这些社交活动在傍晚时段尤其盛行,我们中许多人会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活儿,拿个玻璃杯,给自己倒点儿什么,来铭记我们当前所面临着的各种过渡期—其中也包括当天的昼夜更替。

在我所出生的美国,我们把这段傍晚的时间称之为happy hour。在我当前居住的法国,它被称为apéro。 在意大利则是aperitivo。如此这般会有多种说法。无论你来自何方,在这段时间里,你总可以与人酣饮或小酌一杯。对方可以是熟识多年的故交,又或是未来仍愿相会的朋友,且不论这个人与你相距是咫尺比邻,又或需跨越城市大洋。这种社交并不是生活琐事。正相反,这种社交培育出了一种亲密关系,并可以让我们的情感得到必要的宣泄,比如伤感,欢乐,喜庆,焦虑。而也正是这些情感,定义了我们的这个世界。

这种“暂停下来喝一杯再重置”的时段已成为法国日常的一部分,深深地融入这个国家的文化生活之中。“Apéro是我们极其重视的一个传统,眼下却也已成怅然之情,” Lindsey Tramuta 说。这位美国作家现居巴黎,著有《The New Paris》,以及一本即将出版的《The New Parisienne》,“尤其在巴黎这样的都市环境里,我们习惯于彼此相见,哪怕不是每天相会,每周也会在那个非常时刻碰上几次面。可这才隔离了没多久,我们就已经觉得缺了什么。”

她说的没错。我2015年刚搬到巴黎时一个人都不认识。在结交了一些新朋友后,我便很快喜欢上了apéro这种社会礼制。它和美国的happy hour位于同一时段,可以是30分钟,或干脆加上晚餐以及再多喝几杯。若是相互感觉确实来电,甚至可以顺势相伴至明晨。在最初,这种易于参与且时而性感魅惑的apéro,会令性格内向的我在异国他乡获得些许慰寂。我可以去匆匆来上一杯,置身于这段黄金时间。这时候的人们,通常会比一天中的其它时刻更加和善些。我或许可以认识一些新朋友或是爱人;又或什么人也不去认识,独自打发完我的这段时光,喝完然后撤回住所。五年里我参加了相当多次的apéro,我最美好的一些记忆一直存活在那些昼夜更迭的时段中。但突如其来的中止让我们迅速意识到,如果我们不以一种新方式来再现那样的时段,一切将难以维系。

在每天结束时一起喝一杯,这不仅是简单的社交或是放松,而是已经成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过渡。“不需再有时间的概念,傍晚6,7点的一场apéro便能有效地传递出一个信号,让人停步稍事歇息。” 新近出版《Drinking French》的作者David Lebovitz如是说。

而当前这种新的(网络派对)模式令人感觉很不同。整个世界的运作转变成了在线的社交和工作,乃至导致了网络超载。这时候,WIFI链接便常常成为人们沮丧的主要来源。而适时的网络延迟,却又偶尔营造出了相当的幽默。失去触觉的交流往往令人意兴阑珊。这便需要我们在表达感情时更加强烈且清晰。“在人们说一些触及内心的话题时,我们却不能给予拥抱,取而代之的仅仅是一个象形的表情符号。” Tramuta说,“这种方式虽然暂时可行,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这儿的‘长久’,我是指几个月。我可以预见人们将会在某个时间点冲出门去,和身边最近的人相拥在一起。”

在这种远程无线鸡尾酒派对上,你所喝的东西倒是无关紧要。尽管说你若喝着特别的饮料或酒,确实可以提升一些自我存在感。但一些普通的饮品就已足矣,譬如红酒,啤酒,苦艾酒加冰块再缀着点装饰(vermouth on the rocks with a twist),又或是一杯朴素经典的的金汤力(gin and tonic),或是些长盛不衰的老派鸡尾酒。这种远程鸡尾酒派对的重点并不是调配出特别精致的东西,而是坐下来,认真看着某人的眼睛,全神投入这种《脱线家族》(the Brady Bunch)风格的Zoom社交谈话之中。

这种谈话难免会切入尬聊模式,当然,尬聊也完全没事儿。重要的是,要利用好或长或短的间隙,来平衡尬聊可能带来的焦虑感。“每当话题开始走向过分严肃时,我们要能把这些情绪从脑袋里赶走。” Tramuta说,可以一起做个深呼吸,然后来个略微轻浮却又不过火的笑话,又或是推荐一个网飞剧目,或是用截屏来抓一个鬼脸。不管是曾经身处于酒吧或是某个客厅,还是在如今的WhatsApp的视频通话之中,你可以和往常一样,在这个时间段和人一起喝一杯,和你所爱的人们絮叨一番当天的新闻逸事,共同寻获一刻宽心与惬意。

正如我们会一起相聚,我们也会共同铭记。我们都会记得不久前在心仪的酒吧一起喝酒的人们。而那时我们却未曾想到这是近期的最后一次,更没能料到以后充满了如此众多的未知。我们也将会记得这段时间里在网络上相见的,爱上的,或是认知的人们,而终究我们也将会在线下再次相聚。此时此刻,我们迎拥这种创新的方式来维系人与人之间的纽带。我们会一直联系,哪怕这种联系时而卡顿。

0408

Clemson的病例增长高峰期,大约就在这一两周。昨天州长先是给各大机构发邮件,学校再转述给我们。紧接着傍晚,又收到了安博警报。犀利刺耳的报警声从手机里发出来,让人不由得绷紧神经。

于是从昨天起打算连门也不出,在屋子内深宅。

同时,考虑到长期抗疫的准备,日常所需或许得再补充一些。于是昨天在亚马逊上买了一批次kcup,牙刷,以及被推荐的命名为“grandma’s secret”的
去,污,剂。
(想问老人家是不是叫维多利亚)

去污剂捆绑出售,一次卖俩。显然也用不完。想着不如把其中一个寄去MA。按照购物时Amazon的通知,东西都会在周五的时候送抵。打算一切都安排到周五去做邮寄,顺便再去补些蔬菜,顺道去办公室拿几本文献。
上午这么想着,就也不紧不慢地计划了一下。然后中午在屋内踱步背单词的时候,收到了MA来的信息。
荞麦面看来是很多人都爱的好东西。
想到自己之前囤着的粉丝啊荞麦面的确实有点儿多了。粮食在这个节骨眼上,虽然也还不至于紧俏,但也是身价提了不少吧或许。那么周五的时候,等收到了老奶奶去污剂,可以一并寄一份过去。

可随后,稍微顿了顿。想了一下,一直都想更认真一点,那就尽早把想做的事儿给做了。便出了门,来到小区另一侧的屋子,却发现门口放着硕大的盒子。里面是新买的牙刷,kcup,和两大瓶老奶奶的秘密。

忽然意识到,倘若自己稍许偷懒一点儿,这个盒子估计会这么在门口放置两天两夜。不知道会不会被人顺走了姑且不说,被晾着不理不睬两天两夜,即使是快递盒也会心酸的。

濑名说过一句话,大意是:有时候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但是每次都尽全力,用心去对待,那么最终的结果通常真的还都不错。

那个特别经典的“老头子做事儿总不会错”的故事,仿佛也有类似的意义?虽然看起来都是在犯傻,但是用的心,却一直都最认真。这或许就是生活所需要的定盘星。

诗人的不同时态

和朋友聊天的时候,提到了:
彳亍
当下愣了半晌,笑着以为是拖音视效增肥体。被告知说是出自戴望舒的雨巷。出自文学作品?于是心中一阵竖线,去翻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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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巷》是中国诗人戴望舒1927年创作的一首现代诗。诗中描写了抒情主人公“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而又寂寥的雨巷。他怀着一种缥缈的希望,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这个姑娘有着丁香一样的颜色与芬芳,而她的内心却结着忧愁、哀怨。他逢着了这样的姑娘,然而转瞬即逝,“像梦中飘过”,她的颜色、芬芳、“太息般的眼光”以及“丁香般的惆怅”统统消散在“雨的哀曲里”。他依旧“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而又寂寥的雨巷,依旧怀着希望,希望飘过“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雨巷》中,诗人用象征性的意象及意象群来营建抒情空间,传达内心情感,并且融会了中国古代诗歌,尤其是晚唐五代纤弱婉约诗词的艺术营养。不仅如此,这首诗在艺术上的成功之处还在于它的和谐的音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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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点儿烦这种酸腐腔调的简单倾倒情绪的作品。也不大喜欢用语文课的模式来解构分析。但是应该会有人会喜欢,解构分析也不是没有作用。
于是又去翻看了一下诗句的具体内容,于是看了第一节,就有点儿不愿意读下去:

—–
雨巷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

吐槽马模式开启:
“这人好烦啊。。。自己幽怨也就罢了,干嘛还要指望着别人也陪着一起幽怨”
“看起来好像很清冷幽凉,但骨子里好自私。比中指”
“他可以说,我希望身着女装,成为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但是这样也不好”“因为这样玷污了丁香”
“而且,再补一句”
“为什么要‘希望’”
“世界需要人们行动起来的。”
“他该直接穿上女装”
“然后成为另外一个诗人口中的新奇角色”
“既然是诗人,那么他便化为自己的诗就好”

不过呢,随后自己去挖了一下他的生平。也是一个薄命的才子。最初发表雨巷时,才20刚出头,也终究没能活到知天命的年岁。于是发觉自己的吐槽反而更加显得小气和寒酸。调侃打趣,似乎也不该用在他人的真诚词句之上。

话说回来,20多岁,是多么好的年纪。撇开历史因素不谈,不管什么时候的青春,都充满着对未知世界的彷徨和好奇,又或许深感无力,又或许满心期许。
谁能说20多岁人的心,能真正意义上分辨清晰了什么是性别。如果说,写这首诗的时候,他内心的一部分已经化为了那样愁怨的姑娘呢?毕竟仙水忍的内心也有一个爱哭的姑娘啊。顾影自怜,谁又没做过?自己也不经常做这样的事儿。20多岁时自己每天的文字,除了倾诉情绪,似乎也不再有更多内容。

但情绪是多么可贵的人性,能小心捻拾起自己的情绪,何尝不是在小心地认识人这样的动物呢。这与梳理逻辑,规整思考,其实是一样的人的论证行为吧。

再多说一句,性别差异对文化与认知的影响的确深远。极端的女权主义或许会抗议,觉得何必需要用一个带有性别的眼光来看待愁怨。
再再多说一句,倘若有那样的抗议,是不是在否定“愁怨”这样的情愫?“愁怨”,倘若剂量得当,不也是一种独特的美么?

想到了inside out。也期待着皮克斯的续集。又想到了字幕里藏着的那句话:please don’t grow up, ever. 完全不grow up可也不行,留一部分stay there即可,大自然是多么的现实,人世间又是多么残酷。

想到之前读到过卡尔菲斯的《城市》,又或是前些日子读到的吉普林的IF。他们只是不同的诗人。

或者说,是诗人的不同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