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的不同时态

和朋友聊天的时候,提到了:
彳亍
当下愣了半晌,笑着以为是拖音视效增肥体。被告知说是出自戴望舒的雨巷。出自文学作品?于是心中一阵竖线,去翻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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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巷》是中国诗人戴望舒1927年创作的一首现代诗。诗中描写了抒情主人公“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而又寂寥的雨巷。他怀着一种缥缈的希望,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这个姑娘有着丁香一样的颜色与芬芳,而她的内心却结着忧愁、哀怨。他逢着了这样的姑娘,然而转瞬即逝,“像梦中飘过”,她的颜色、芬芳、“太息般的眼光”以及“丁香般的惆怅”统统消散在“雨的哀曲里”。他依旧“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而又寂寥的雨巷,依旧怀着希望,希望飘过“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雨巷》中,诗人用象征性的意象及意象群来营建抒情空间,传达内心情感,并且融会了中国古代诗歌,尤其是晚唐五代纤弱婉约诗词的艺术营养。不仅如此,这首诗在艺术上的成功之处还在于它的和谐的音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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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点儿烦这种酸腐腔调的简单倾倒情绪的作品。也不大喜欢用语文课的模式来解构分析。但是应该会有人会喜欢,解构分析也不是没有作用。
于是又去翻看了一下诗句的具体内容,于是看了第一节,就有点儿不愿意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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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巷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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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马模式开启:
“这人好烦啊。。。自己幽怨也就罢了,干嘛还要指望着别人也陪着一起幽怨”
“看起来好像很清冷幽凉,但骨子里好自私。比中指”
“他可以说,我希望身着女装,成为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但是这样也不好”“因为这样玷污了丁香”
“而且,再补一句”
“为什么要‘希望’”
“世界需要人们行动起来的。”
“他该直接穿上女装”
“然后成为另外一个诗人口中的新奇角色”
“既然是诗人,那么他便化为自己的诗就好”

不过呢,随后自己去挖了一下他的生平。也是一个薄命的才子。最初发表雨巷时,才20刚出头,也终究没能活到知天命的年岁。于是发觉自己的吐槽反而更加显得小气和寒酸。调侃打趣,似乎也不该用在他人的真诚词句之上。

话说回来,20多岁,是多么好的年纪。撇开历史因素不谈,不管什么时候的青春,都充满着对未知世界的彷徨和好奇,又或许深感无力,又或许满心期许。
谁能说20多岁人的心,能真正意义上分辨清晰了什么是性别。如果说,写这首诗的时候,他内心的一部分已经化为了那样愁怨的姑娘呢?毕竟仙水忍的内心也有一个爱哭的姑娘啊。顾影自怜,谁又没做过?自己也不经常做这样的事儿。20多岁时自己每天的文字,除了倾诉情绪,似乎也不再有更多内容。

但情绪是多么可贵的人性,能小心捻拾起自己的情绪,何尝不是在小心地认识人这样的动物呢。这与梳理逻辑,规整思考,其实是一样的人的论证行为吧。

再多说一句,性别差异对文化与认知的影响的确深远。极端的女权主义或许会抗议,觉得何必需要用一个带有性别的眼光来看待愁怨。
再再多说一句,倘若有那样的抗议,是不是在否定“愁怨”这样的情愫?“愁怨”,倘若剂量得当,不也是一种独特的美么?

想到了inside out。也期待着皮克斯的续集。又想到了字幕里藏着的那句话:please don’t grow up, ever. 完全不grow up可也不行,留一部分stay there即可,大自然是多么的现实,人世间又是多么残酷。

想到之前读到过卡尔菲斯的《城市》,又或是前些日子读到的吉普林的IF。他们只是不同的诗人。

或者说,是诗人的不同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