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是如何形成的?

今天屋外绵绵细雨。照理来说应该潜心学习。但是状态完全没有自己期望的那样。我想起导师之前说过,做事儿你得不管自己是什么状态都要往前这么去做着,然后把状态给做出来。而不是坐在那里去等待,等着状态来了,然后看几秒钟书做几秒钟事儿自我膨胀一下。于是转了一圈,想来不如在这里敲些字。至少是把自己按在了桌子前不乱跑,眼睛神也不乱飘着看各种东西。

方方日记似乎有六十篇。而我大约是从最后十多篇时才看到。因为基本价值观很相似,加上她的文字丝毫没有矫柔造作之势,于是读着十分舒服。而且留意到她是万箭穿心的原作者,心下也更多了几分敬意。本来说,她的日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是十分中规中矩的百姓视角,而且客观,真情,诚挚。但是反而会激起宣传口径的一系列人的反感。甚至会有些身份地位在社会里有些重要的人会出来谩骂(天啊那真是谩骂)。这点让我觉得既好奇,又觉得可惜。

在美国,种族歧视问题一直都存在。我总爱拿中美两个国家的历史大事件时间线来梳理对比一下,会发现其中很有意思的相似点。比如说,在中国文革时期,人们的思维方式受到极大错误渲染和恶化的同时,美国也纠缠在一次次政治上的暗杀或是非裔美国人的基本人权问题。然后延续至今,川普主政的白宫内的思维方式如果说代表了一部分白人至上的历史,那么方方所面对的各种诋毁和猜疑是不是也是国家文革时期成长的一些人们或是后人们?虽然在当时既得利益,却在事后面对变革时代的发展,受到不断挑战和自我质疑?被历史重重灼伤了之后所形成的思维模式,以极端否定他人来反证自己存活的正当性,借以对自己当初所作所为进行肯定?

如果挖掘到的这个假设是真的,则他们当真是出于一种潜意识里的自我救赎而采取了暴力,去极端否定别人的思想。若是如此,他们真的是值得可惜的一批人。

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当然可以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但是无法帮助这些人向前走一步。又或者,我们可以说“年轻一代不需要去说服年长的一代。因为年轻人会自然而然懂得更合适的道理,而那些年长的陈腐的终究会死去”。普朗克说的这些话成立的前提,是寄希望于生命的繁荣与不息。但是,我们当真该无视这些“执着”的人们吗?未来自然值得去期望,但获得期望的未来却也不能守株待兔,也还是要尽力去做一些努力的吧。

所以,我觉得去探寻了解那些人,那些选择保持“执着”“固守极端思维”的人,是十分有价值的一件事情。

我不知道当局是否会有相应的人,有相应的政治智慧,来意识到这样一个群体的存在。我不认为网络上诋毁方方的群体完全都是水军。这其中或许是存在的相当一批次的普通人。如果当局没有意识到这个群体的存在,那是值得留意的一个漏洞。而我更倾向于判断为,当局是知道这类人的存在,也深刻理解这类人的思维,乃至理解形成这种思维背后的历史原因。如果出于这种考虑,给予极端主义一定的发声空间,或许未尝不是一种人道,让他们可以在因为环境和国家方向偏差而受到伤害之后依旧能够找到一些肯定,让他们有些许生活空间,又或者,在必要时可以作为一定的社会调控筹码。

然而这些,都不得而知。

我想说的是,我们看到了令自己极其不悦的人与事物。我十分支持表达出自己的不适,这是作为我个体对自己的保护。但我也同时愿意留意这一个个心灵,在不置褒贬的前提下,看他们是走过了怎样的曾经,成为了如今的他们。

而对于国内当局,我更愿意期待可以看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无论大小。还望他们可以踏踏实实做善事,小心谨慎地杜绝恶行。
这么想来,Google删去了“不作恶”,这一点和奥胖的在TAMU的演讲内容似乎重合。这种价值观危险得值得全人类来堤防。又想到了最高法目前的组成结构。这个国家未来该何去何从,虽然我保持乐观,但人类前行的步伐果然是充满着艰险。

如何定义善恶,这是个有意思的话题。可以读一下几本书,来总结思考一下。找上半天仔细来写。